李彦宏：从拓荒者到GameChanger
早在李彦宏学生时代，他选修AI课程的时候，他的老师就告诫过他：“（你喜欢的）这些东西不可能赚钱。”而当百度把战略重心放在AI的时候，外界的质疑声也从未停止。不被外界看好，没有让李彦宏有过丝毫退却的念头，他不断在各种场合提起“人工智能是百度最重要的战略”。他确信，最前沿的技术浪潮是等不来的，必须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布局。显然，如今的百度是握有核心优势的一方。文 | 江畅编辑 | 西打运营 | 橙子Game ChangerAI的“百度时刻”终于来临。对这家曾经引领技术变革的科技公司来说，没有任何理由错过改变人工智能潮水方向的机会。整个公司几乎都以最高等级的战备状态，来迎接这场AI变革。这种改变自上而下。2023年，百度创始人、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直接把自己的OKR定为“引领搜索体验的代际变革”。不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公司内部，李彦宏都无数次地向外界强调大模型的想象力——它会是Game Changer。10月17日，百度世界2023现场，距离“文心一言”正式亮相仅过了7个月，文心大模型4.0正式发布，实现基础模型的全面升级，并且以令人咋舌的速度，快速落地至具体应用层面。当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心的李彦宏身上，面对镜头，他说道：“没有构建于基础模型之上的丰富的AI原生应用，基础模型就一文不值。”现场，李彦宏一次性发布了新搜索、GBI、新地图等十余款AI原生应用。动作如此迅速，离不开李彦宏的前瞻性判断，早在3月16日发布文心一言App时，他就给出准确预测：下一步的方向，应该是大模型的应用。彼时，为了加速大模型的应用落地，文心一言成为百度重视程度空前的一把手工程。开始内测文心一言前，李彦宏频繁和项目团队开会。百度CTO王海峰则担任总指挥，协调百度核心AI人才组队攻坚。所有人分工明确——技术考虑研发、产品经理考虑接入。面对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App，所有人都不吝惜自己的创意、精力。8月31日，文心一言App面向全社会开放使用。定时发布的一刻，整个团队都像刚刚经历一场大考，疲惫又兴奋，“要发布了，好紧张”。第一张成绩单很快公布。短短24小时，文心一言一共回答了3342万个问题，日活用户数突破百万。早在今年5月百度“文心杯”创业大赛上，李彦宏就呼吁创作者关注上层应用，不必非要和科技巨头争夺技术底座，“卷大模型没什么意义，卷应用（App）机会更大”。他拿出移动互联网时代类比，十几年前各种应用大量涌现，而系统只有iOS和安卓。这是一场由百度重新定义的竞赛。百度GBI（生成式商业智能）就是这样从零开始的新产品。传统的BI（Business Intelligence）仍然依赖专业人士操作，而百度的GBI支持自然语言交互，大大降低了用户的使用门槛。专业分析师收集数据、撰写报告需要十几天，而GBI将这一切缩短至分钟级。与此同时，百度千帆大模型平台还推出了自己的“App Store”——AI原生应用商店。应用商店已经针对智能办公、营销服务、行业职能、生产提效、分析决策5个场景上线了百度自研以及客户开发的AI应用。李彦宏说：“企业竞争，不是大鱼吃小鱼，而是快鱼吃慢鱼，比竞争对手更快决策，可能你就赢了。”李彦宏对AI的重视，也源自于这种对速度的洞察。显然，如今的百度是握有核心优势的一方。今年5月份，李彦宏在公开场合说：“百度要做第一个把所有产品都进行重构的公司，我们要用AI思维，做出AI原生应用。”现在，他做到了。“如果你能够尽早的靠新技术拉近你和你的潜在客户之间的距离，你显然就可以更好抓住你自己客户，甚至把竞争对手的客户都抓到你的手上来，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。而在今天不管是在哪个行业都可以做到。”“后天”来临之前无论是人工智能大模型，还是由此应运而生的AI原生应用，李彦宏都是当之无愧的“第一人”。想要拿到AI的入场券，钱只是第一道门槛。而李彦宏被问及百度每年AI领域的研究预算，他只有一个答案——他们需要多少就给多少。这并不是一句虚言。李彦宏在过去十年中对AI的投入，有目共睹：事实上，在互联网巨头当中，百度的研发投入占比一直是最高的。研发投入常年占到百度核心收入的20%左右，近10年累计研发投入更是超过1462亿元。在百度4万员工中，超过6成都是研发工程师。更关键的门槛是算力。文心 4.0 是在万卡 AI 集群上训练出来的，这也标志着它是国内首个使用万卡规模集群进行训练的大语言模型。其参数规模大于所有已经公开发布参数规模的新一代大语言模型，对算力的要求显然不小。而最后，也是最高的的门槛——是人才。在很多人印象里，李彦宏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创始人、管理者。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是，李彦宏就连买车都会做一个Excel表，在里面详细列出七八辆车的性能、座位宽度，甚至还包括后备箱尺寸。但面对人才，这位掌舵者有着极其感性的一面。总有人不断讲述李彦宏对人才的重视。2016年，时任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（IDL）常务副院长的余凯，就在全世界范围内，为百度寻找顶级人才。某天午餐，余凯给出了一个博士期间熟识朋友的名字。李彦宏立刻问余凯怎么才能吸引他加入百度。余凯只是半开玩笑地答了一句：“你得请他吃饭。”结果，李彦宏立刻就安排了饭局。在李彦宏的感召下，公认顶级的AI科学家吴恩达（Andrew Ng）加入了百度，成为“百度大脑”负责人。就在他入职的同时，还有六位顶级人工智能专家也通过邮件表达了加入百度的意向。吴恩达在百度的三年间，带领百度人工智能团队增长至1300人。李彦宏愿意为真正的人才买单。为此，李彦宏设置了“百度最高奖”——奖励作出卓越贡献的10人以下的基层员工小团队，每个团队可以获得100万美元奖励。在百度一年一度的员工盛会Summer Party中，李彦宏会亲自为他们颁奖。李彦宏还无比希望百度能保持创业时的激情。在内部公开信中，李彦宏少有地袒露心声：“我们要鼓励开放沟通，容忍张扬的个性。那些有棱有角的人、说话更冲的人、有些个人‘臭毛病’的人，我们要让他们在大平台上有发挥的机会。”此后，曾为百度创建了自然语言处理部、互联网数据研发部的王海峰，握住了吴恩达递来的接力棒，成为百度人工智能研发体系的总负责人。文心ERNIE 3.0 Zeus的负责人吴华、智能云AI产品负责人吴甜，也同样从百度人才培养体系中脱颖而出。百度逐渐成为了国内AI人才的黄埔军校。此前李彦宏在研发技术、芯片、人才的种种投入，最终让百度成为了国内少有的从AI芯片、框架、大模型到应用全栈布局的企业。而这条路对李彦宏和百度来说，绝非一条坦途。早在李彦宏学生时代，他选修AI课程的时候，他的老师就告诫过他：“（你喜欢的）这些东西不可能赚钱。”而当百度把战略重心放在AI的时候，外界的质疑声也从未停止。不被外界看好，没有让李彦宏有过丝毫退却的念头，他不断在各种场合提起“人工智能是百度最重要的战略”。他确信，最前沿的技术浪潮是等不来的，必须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布局。2019年，百度推出了文心大模型1.0版本，不断打磨技术。两年后，李彦宏将战略重点从辨别式的人工智能调整为生成式的人工智能，AIGC从此成为百度重点发力的一个方向。2021年，百度回港二次上市时，在外界看来不善言辞的“科技人”李彦宏直接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景：每当百度徘徊在十字路口，我都会问自己，什么能够让你真正致胜未来？“我认为就是两方面：一是你信仰什么，What do you really believe in；一是你有多大的决心，your determination。从过去到现在，我们的信仰没有变，我们相信技术可以改变世界。我们熬得过万丈孤独，藏得下星辰大海。”拓荒者发起的新竞赛就在一个月前，李彦宏登上美国《时代》周刊，成为“全球百大AI人物”之一。与他同时上榜的，还有特斯拉CEO埃隆·马斯克，英伟达创始人、CEO黄仁勋，OpenAI CEO山姆·阿尔特曼。在评选理由里，《时代》这样写道：“李彦宏是中国最杰出的未来主义者，长期投身于AI发展的浪潮。”李彦宏辨认出的第一朵浪花，要追溯到2012年，美国太浩湖的一家酒店里举行的一场秘密竞拍。竞拍标的是DNNResearch的“三无公司”，唯一资产是创始人杰弗里·辛顿（Geoffrey Hinton）教授和他的两个学生，而起拍价高达1200万美元。这家“三无公司”吸引了四家世界顶级的公司参与竞拍，包括谷歌、微软、DeepMind和百度。最终，报价“狂飙”到4400万美元，背后的竞标者就是李彦宏。当他在第一次听说杰弗里·辛顿（Geoffrey Hinton）的深度学习研究成果，就下定决定要参与“竞拍”。回到拍卖现场，从1200万美元开始，2000万、2200万、3000万、4300万再到4400万，百度始终出价最高，但最终辛顿因为私人理由选择了谷歌，李彦宏惜败。这不仅没有让他感到挫败，反而坚定了他投入AI的决心。转年一月，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正式成立。李彦宏对AI的深刻认识，使他看到了这个领域的巨大战略价值。他意识到，人工智能将是推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关键力量。正是基于这个判断，他找到了自己的职业使命。这一度让李彦宏想起了自己很喜欢的科幻小说。小时候，他曾经看过作家叶永烈的《小灵通漫游未来》，当小灵通三度漫游到“未来农场”时，发现这里的西红柿长得像西瓜一样大、红红的苹果比脸盆还大，而黄澄澄的橘子就像一只只大南瓜。科技发展远比作家的想象力更为惊人。“我们都是学计算机的，当你理解这个东西的时候会发现它是一种量变，计算机计算能力越来越快，存储成本越来越低。这个东西连续几十年发生之后，会发生什么情况呢？就是计算机也真的可以像人样开始思考了。”李彦宏身上企业家的冒险精神占据了上风。处在一个快速变化的市场里，百度渴望在搜索之后，握准下一个风口，“如果（你）不敢去冒险，其实就没有机会”。自2010年以来，李彦宏就开始积极布局人工智能领域。百度成为了中国最早深度布局AI的公司，并将研发投入到机器学习、深度学习、自然语言处理等领域。李彦宏的战略眼光和坚定决心，使百度成为了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者。除了人才领域的投入，在李彦宏带领下，百度还有另辟蹊径的创新。李彦宏曾经分享过一位科学家的实验：把魔方打乱，交给一个盲人进行还原，假设盲人每秒转动一次，他需要137亿年才能复原魔方。但如果盲人每转动一次魔方，就有人向他做一次反馈，盲人只需要两分半钟的时间就可以把魔方复原。李彦宏将其解释为反馈驱动创新。“百度的搜索服务，每天响应几十亿次真实的用户使用需求，每天进行1万亿次深度语义推理与匹配，能够提供最真实、最及时的反馈，从而倒逼大模型、深度学习框架和芯片的优化。”李彦宏表示。曾经，百度定义了搜索。但今天，这个AI领域的拓荒者将发起全新的竞赛。得益于李彦宏的判断力，文心一言4.0的能力与ChatGPT相比毫不逊色。当用户在百度搜索问题时，新搜索“不再是给你一堆链接”，而是通过对内容的理解，生成文字、图片、动态图表的多模态答案，让用户一步获取答案。李彦宏和他领军的百度再次成为标准的制定者，菜单不超过两级，才是好的搜索交互。在技术不断迭代中，李彦宏的技术信仰始终未改。而在今年的世界大会现场，李彦宏少有的面向台下数千观众张开了双臂——AI原生的时代已经到来，李彦宏和他领军的百度，已经做好准备继续在征途中拥抱未知，继续乘风破浪。▲图 / 视觉中国参考资料：1.ChatGPT中国变形记，36氪2.对话百度肖阳：生成式大模型，搜索最重要的一块拼图，极客公园3.AI先生李彦宏：笃信技术，执着创新，新华网4.李彦宏：一次战略性胜利之后，财经杂志文章为每日人物原创，侵权必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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